此刻,她憔悴、不安、恐惧、无助,所有的不如意衬著她雪白的脸,散发著致命的动人——绝望的动人。
她一路狂奔,泪一路飙洒,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脑海里却无端端地浮起爸爸、妈妈临死时的情景,伸著手,期待著她们回来,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暝目。
难道——不!
她的心狂跳著,几乎跳出了喉咙,不祥的预感紧压著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扑在隔离病房的玻璃上,无力地攀著,秋梦刚做完手术,躺在那,毫无生气,鼻上罩著氧气罩,脸色比床单还要白。
病房门口有人在谈话,她想走过去,可力不从心。
「孩子流掉了,幸好只有两个月,妈妈已无大碍,只是很虚弱,脑部受了震荡,具体情况要等X光片出来。」医生例行公事,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