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站在茶社的招牌之下, 收起沾水的油纸伞,递给身边的风凉夜。
他长身玉立,白衣儒袍, 墨玉骨簪束发,不与人交谈时,神情孤高淡漠,仿佛圣人曲水临江。
“谢先生留步。”
来人声音热情亲切,人还未至,便生好感。
谢景行回眸,却见身着锦缎软袍,脑后编着一根小辫儿的青年,正对他笑的一团和气。
他天生一副笑模样,眼尾上挑,有些像狐狸,精明狡黠,却又不会教人讨厌。
谢景行不与人交往时,神情略显淡淡,但在与儒道百家交游时,兴许是志同道合,他待人接物总是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您是?”谢景行哪怕从未见过对方,但短促打量后,他就在对方袖袍与腰间看见杂家的标志,心中便有几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