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拾醒顺着他的手臂,去寻他的手,帮着扶正了伞,嗓音懒洋洋的,不见急躁,一点都不像是正身处于瓢泼大雨之中,“撑好了,别把我淋生病了。”
暴雨如注间,没有伞的人在咬牙奔跑,有人裹着雨披,电瓶车划开水路,在灯牌下穿梭,白色的光束企图穿透雨幕。明亮店内仍在欢笑,酒吧里暧昧的音乐也想游出透明玻璃,隐约倾泻出的一点却被稀里哗啦的雨声数尽吞噬。
距离赌约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回到酒店,两个人裤子都湿透了,先回各自房间冲了把澡。
程拾醒顺便还洗了个头发,吹到快要收尾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门外蒋冬至朗声:“是我。”
她摸了摸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关了吹风机,稍稍梳了几下,这才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