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极斜倚在窗前坐榻的软枕上,将玄色外袍覆在膝上, 随意慵懒。
他的衣襟敞开,露出半边锁骨, 青丝如流淌的烟墨, 从绛色里衣外侧滑落。浓墨重彩的美。
殷无极笑着,红唇弯起, 脸色却苍白恹恹。
“本座替圣人掠阵, 魔气消耗太多,现在旧疾复发,圣人得负起责任来,替本座调养才是。”
说罢,他以手背抵着额头, 当场开始装病。
“哪里不舒服?”谢衍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向来明察秋毫的圣人, 明明身上还有干涸的血, 却很容易被帝尊的茶言茶语骗到。
三相快崩溃了。
沈游之扒着窗户, 哀嚎道:“师尊,殷师兄是装的!不要被骗啦!怎么看您的伤都更重一点吧。”
谢衍淡淡道:“这等程度的小伤,休息几日就好了。”他对此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