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流过的神色很特别,特别得令他完全看不懂。只是一刹那,她又变得正常,是平日那个温顺纯良的好妻子了。
「啊——对不起,」她双手互握著,显得有些神经紧张。脸上是抱歉、认错的神色。「没得你同意我在收抬你的书房——你一直没回来。书房的尘已厚。」
哲人皱著的眉头展开。阿美是好意,他不能误会了她的好意。
「先出来一阵,好吗?」他力持稳定。「我有点话想跟你谈谈。」
「是,是。」她微微弯身,跟著他出来。
对坐在沙发上,哲人的话涌到喉咙边却有什么阻著,非常困难的说不出。
阿美不出声,只虔诚地望著他,等待教诲似的。
「阿美……」他轻咳一声。「哎……妹妹没事了吧?」
「她很好,已渐渐复原。」
「弟弟上学?」
「是。」她垂目回答。
这么沉闷无意义的回答,他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