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似乎忘了还有别人在,贺羲平又吓了一跳,膝盖接著打到换档杆,又是一记哀鸣。「呀喂……」
「小心些嘛,有没有怎么样?」她关心地为他揉著发疼个的关节,有点怀疑他如何四肢健全地活到现在。
「咦?」贺羲平怔忡,挨近脸与她眼对眼,鼻对鼻,瞪了好半晌,忽地,他急急后退,脸红得像川烫过的草虾。「嘎……是……是……你。」
「不然呢?」水柔促狭。
「嗯——」贺羲平揪著粗眉认真地想了想,才憨憨地摇头。「不知……道。」
「你睡饱了吗?」水柔哑然失笑。
「饱、饱了。啊……对……不起,你是不是……开累了?要不要……换……换我……来开车?」贺羲平歉疚,说著说著,脸又红喽。
「已经到啦。」水柔抑制自己不要笑太大声。
「到……哪儿?」贺羲平茫然地眨著眼。
「到你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