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一颗需要用氢弹来炸开的顽石。未曾料想的是,自己成了自己预言里的「氢弹」,那威力炸得他头昏脑胀,也从此识得情滋味。
「你的出现像把削铁如泥的利剑剖开了我。」聂端衡移转视线落至石刻的墓碑,哺喃低语。
言予诺装做没听到。
「Roy,他是言。言,他是Roy。」聂端衡挽住言予诺的肩膀,拿过他手中的伞辈撑,以这样的介绍作为开场白。
雨聚为水洼,而滴落水洼的声音交织成一曲天然乐音。
久久,才闻得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Roy是我的初恋。我国中时被送到英国念书,在那儿认识他,因为他,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同性恋……
但是我很胆小,根深蒂固的观念束缚著我,我害怕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好怕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知道我是同性恋后排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