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小芸说下去,「如果乔其约你,你可以出来走走,把他当普通朋友。」
我微笑,「怎么,你做了他的说客了?」
「没有的事,我跟他也不熟。只是丹姐,你干吗老装老大姐的样子?把人拒于千里之外?你一直跟那些老头上街,把人都弄老了,那天你跳‘哈骚’的时候,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可是──唉,丹姐,乔其是个很奇怪的男孩子,他有他的道理,你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嗅嗅新鲜空气。」
郁郁不乐,你爱上了人了,是不是?」
「有谁是值得我爱的?」我反问这小表妹。
「不是这样说的。爱与值不值得无关,爱是发生了的事,控制不了的,何必压抑?」
我忍不住说:「爱是年轻的艺术,要是我爱一个人,很怕那个人不爱我,怎么办?」
「爱是没有惧怕的。」小芸不在乎的说。
「我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