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猜到他不会有全副武装上床的习惯,有什么好讶异的?心跳乎缓之际,她发现床头有一列止痛药丸,只剩下零星三颗。这男人不是普通的怕麻烦,吃止痛退烧药就能药到病除吗?
「陈绍凡,你还不起来?」她闭著眼,朝他耳畔大喊。
「……吵什么啊!」男人咕哝一句,竟然换了个睡姿,翻身仰躺,顺身踢掉了盖被。
她喉口一紧,两眼一瞪,紧接著透了口气——太好了!真是万幸,他的还有件平口短裤遮丑。
「你快起来,就算不看病,也该吃点东西吧!」惊魂刚定后,她好言相劝。
他蹙著眉头,极慢地掀开眼帘,眨了几下,眯著眼往上瞧,一张焦急凝重的脸俯视他,她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是你啊美女!」他疲倦地应声。「几点了?」
病得真不轻,连脑袋都糊涂了,竟唤她这辈子不曾听过的称号。
「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