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何以祥,送我回家,这条路上没有公车。」
「湘云,你真了不起。」他很佩服的说,他看出我心理变化。
我说:「走吧。」
「湘云,丽娜一向爱开玩笑。」
我不置评,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恰当,诋毁丽娜,我也变成小人,放过她,更是虚伪的圆滑,最好什么都不说。
「而且你已经过试炼,你不折不扣是个忠心的好女人,你怕什么?」
我仍然不出声。何必分辩?我人格如何,轮不到陈丽娜与何以祥来置评。
「丽娜这个人很爽直,」他一路开车一路说:「心中不藏什么。」
我最恨所谓爽直的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他自己的屎事肯不肯说出来?在人前胡作非为的人,全仗著「我够爽直」这四个字,他发起疯来扼死阁下,还算是美德呢,因为他想什么做什么,不藏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