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班上有个普信男,在范茹画上台唱过一次歌后彻底盯上了她。她照小镜子,他就坚信她是在借着镜面反射偷瞄自己;她课间出去倒水经过他身侧,他就认为她是故意想要离自己近一点。
在得到她的拒绝后,点着她的鼻尖自信心爆棚地说请不要欲情故纵,吓得她掉头就跑,去厕所狠狠拿水洗鼻子。
这场骇人的骚扰在高一元旦晚会时抵达了顶峰。
范茹画是住校生,元旦晚会开始前,趁着晚餐休息时间回宿舍冲了个澡洗了个头发,来不及完全吹干,仅在手腕上缠了根橡皮筋便匆匆赶往礼堂,找到班级队伍后跟着入场。
她恰巧坐在班级划分区域中最左边的位置,而左手边,属于隔壁班划分区域的那个位置,坐的正是程拾醒。
晚会正式开始,灯光暗下来,不远处舞台明亮,橙黄色光束交叉挥舞着扫过观众席,鼓声铿锵,舞狮吐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