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已是最好解脱。」
碧瑶放下手枪,怔怔地看著胡巧香。
胡巧香闭上双目,泪水直流。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又没可能是假的。
半晌,碧瑶劝说:「你还有母亲要照顾。」
「那不是我生母,家母在我七岁那年经已去世,此刻我只愿意速速赶去与她相会,坐她怀中,由她轻抚我头发,告诉我,我是她至爱。」
碧瑶心酸,「可是你表面上是那么快乐富足。」
「呵是,最使我疲倦的便是天天还得上台演戏,连讲真话诉几句苦的机会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胡巧香歇斯底里笑起来,「你问问他肯不肯离开我,他要把我榨干为止,他肯走?他连搬到山脚去都不肯!」
「你可以走。」
「你说得是,我可以走,但是他已经控制了胡氏机构的经济命脉,有限的零用金养不活我,我已进入一个死胡同,只有你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