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地,他瞧见一个高个子从他身边经过。
眨了眨眼,视线重新聚焦。
是曲藿。
他穿了件高领的毛衣,领子抬高到遮住下巴,昨天晚上乱糟糟的头发已经被梳整齐,一副要出门去的打扮。
很好的打扮,能让他忘掉昨晚差点贴他脸上的胸肌。
问萦冷漠地想。
像是怕吵醒他,曲藿的动作蹑手蹑脚。
他后面跟了只蛋黄。
蛋黄看不懂曲藿为什么畏手畏脚,但它有样学样,也踮起猫步蹑手蹑脚。
问萦无意间手一抬,被子发出布料摩擦的翻动声。
“醒了?”
曲藿浑身的肌肉这才松懈,表情却瞬间紧张。
“刚醒。”问萦边看手机,边补了句。
“睡够了,没被你吵醒。”
“已经八点了。”他确认了两遍,不可置信。
他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这么好?
“来得及,养老院十点才开放。”曲藿抬起手臂,手腕上挂着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