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离话头一堵,“难不成你认为李策会害段霈?”
裴晏目不斜视道:“万事皆有可能,你若是因为……因为当年故人之谊偏信于他,实在是草率了些。”
姜离横裴晏一眼,“那我自是比不上裴大人公允严明,大人尽管按章程疑凶,咱们拭目以待。”
她说着加快步伐,迎着冷风出了甬道,裴晏欲言又止一瞬,到底没再说下去,二人几乎并肩而行,再走了一段积雪未化的小径便到了存放物证的库房,见裴晏过来,守在外的武卫忙上前见礼,待门打开,便见屋内摆满了沾着血污的家居摆设。
大到露台上的桌案,小到用过的杯盏烛台,皆被搬了回来,姜离挽起袖子,倾身一件一件检查,见她默不作声,裴晏挥退武卫,问道:“你怎知他们争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