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祝霄缠绵太久,居然忘记补妆了。
她靠着门,朝后捋了把头发,觉得烦得不得了,这种烦来源于被管教、被戳破,来源于蒋冬至的莫名其妙,来源于过去同他相处的每一秒拼凑出他们的现状。于是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没有人会在口袋里无时无刻备一颗葡萄味的糖果,除了蒋冬至。
就连她也不会,那是只有摸蒋冬至口袋才会出现的东西。
程拾醒抬起手背,重重抹了下唇瓣,像是一种发泄,脑中忽而闪过方才蒋冬至重重抓着她的手臂,垂着睫毛咬着字吐出的那一句“你最好别太过分了”。
你最好别太过分了。
这八个字不是蒋冬至第一次跟她讲。
高考结束后的那场成人礼,18岁的生日蜡烛被吹灭,十二点钟的钟声被敲响,加固在她“未成年”身份上的束缚终于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