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知道?化了灰也认识他,这便是艾莲口中的空心老倌,我叫他空心人的那位。
小丁说:「哀怎么同这类人来往。」
我说:「普通朋友而已。」
文说;「伯母不知多喜欢他。」
「伯母是最势利的人。」
「为了不想她们的女儿吃苦。」
「我想不是,八成是为著她们的面子。」
七嘴八舌,说不出结论。
「别打断小文,后来怎么样?」
「后来吃完饭我就告辞。」
「哀呢?」
「哀是主人,要送客。」
「你为什么不陪她?」
「我睡眠不足,虚火上升,喉咙痛,声音哑,这是倒下来的先兆,况且明天又是紧张的一天,我想回来休息,我比不上人家,睡到日上三竿,施施然去看黄金股票行情,得闲开个跑车来约女人饮茶吃饭。」
我拍案而起,「是呀,我们不是西门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