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阮小姐站在落地长窗边打趣她。
之洋抹抹嘴,诚恳地说:「阮小姐,我可以与你说几句话吗?」
阮小姐没有架子,倚在栏杆上,笑问:「可是要借工钿?」
「不不不,不是那样。」
阮小姐大奇,「那一定是问我要旧衣裳?」
之洋笑,「不,我够衣服穿。」
阮小姐打量她,「像你身上这种阴丹士蓝老布,足可穿十年。」
之洋收敛笑容,「阮小姐,生命诚可贵。」
阮小姐转过头来,十分诧异,「你说什么?」
之洋轻轻重复:「一个人所拥有的,至珍贵的便是生命。」
阮小姐既好气又好笑,「你从什么地方听人那样说,是耶稣会礼拜堂里的人布道吗?」
之洋发觉彼时的女性实在缺乏常识。
她说:「无论如何,不可轻贱生命。」
阮小姐答:「那自然,身体发肤,受自父母,需小心保护。」
之洋颔首,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