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霖冉却察觉到了这份嘲讽下,隐藏着的那份紧张和不安。
因为那半只耳朵已经完全被魔气腐蚀殆尽了,甚至能依稀看见白色的骨头,一片血肉模糊。
完全是被强行施下禁制,静止了持续恶化的伤势。
霖冉指尖微微颤抖地轻轻碰了一下:“很疼吗?”
“嗯。”
安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向一个陌生人承认了最大的秘密。
这简直像是在故意示弱一般,可自己明明从来不屑于做这种可笑的事情。
何止是很疼,无时无刻不是一种刺骨的疼痛。
但痛意尚且是其次,真正痛苦到无法忍受的,则是伴随逐渐觉醒的变异魔气共振出现的巨大高频噪音。
无时无刻不活在这片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噪音之中。
已经多久没有合过眼,而是纯靠魔气支撑着身体,安洵也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