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月慌忙将他拉起身,拂去他一身的雪,只把他当作初进宫时陪她玩耍的西陵家小爷,「不带这样的,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主仆?当年你进宫时我就是小主,你可没拜过我呢!」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这话掖在遣风心头,已无说出口的必要。
不提从前,罢月只把怀里的书卷塞给他,「那阙长歌……就是我害你一直没看到结局的那阙长歌,我把它补好了、复原了,这些年一直替你收著呢!就想著你再进宫的时候,定要让你看到结局。现在——给你。」
她递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怔怔地望著那卷书,恍如隔世。那个坐在腊梅树下,皑皑白雪中看书品茶的日子确已是隔世!
悄然之间变得厚实有力的手握紧弯刀,他自始至终没有再去踫那卷书册。
罢月不知他的心思,硬要将书册塞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