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赶快将他所见到的画下来,再来细细思考。
天仍未全亮,盈儿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有个人影伏在桌前写字,看他大笔挥来挥去,又好像是在作画。蜡烛照亮了桌前,也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江离亭!是她从未见过的江离亭!同样是这张脸,但是脸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肃穆,那是一种沉稳的感觉,好像是在他俩洞房花烛夜,他曾经一闪而过的神情。
盈儿闭上眼,又再度睁眼。他是江离亭没错,他的左颊仍留有她的鲜红指痕,此时他手上又拿著另一只笔,沾上朱砂墨,在纸上点著。他似乎在想事情,眼楮始终来回在纸上扫视,久久才又拿笔画了几条线。
盈儿实在看不懂江离亭在做什么。她逐渐清醒,气恼著怎会被他抱进幽竹居?他安睡了一夜,一早就起来作画,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