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明日下午會送來一批上好的『獨梭絹』,我想拿它來練習『江山雪霽卷』,你有沒有興趣瞧一瞧?」
她眼楮眨了眨,心里早分不清是甜是苦——他想了半天,就只想到這個?
他到底是怎麼看她的?一個陪他賞畫做箋紙的書僮?他還當她是他已過門的妻子嗎?
她忍不住懷疑,她那「投其所好」的主意,是不是想錯了——
琉璃心里的委屈,權傲天實在是看不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他倒也沒有瞧輕她、不在乎她的意思。在他眼里,能夠陪他談天說地,而且字字珠璣的人,十個也找不著一個,踫巧她就是,他當然視她為知交,希望能同她賞遍天下所有珍稀。
當然在這其中,還摻了一點他對她「莫名」的著迷——
說莫名,是因為他對情事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