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先生,您難道不曉得‘為家人犧牲’是我們博得同情的全省統一答案嗎?」
「污泥中偶會有蓮花產生的。」他望了眼牆上墨畫中的清荷,又若有所指地瞥向她。
她或許放浪形骸,但對弟弟所願意做出的犧牲卻也是她真純的一面。落入風塵,是為了家人吧?
葉芸震動了下口任心悸的疼泛上心頭。
她默默地低下頭避開他直視的眸。在自己仍靠名他身上與他過度接近時,她不敢、也不能有大多的情緒反應。
踏入這一行,早棄絕了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安慰說詞。自己一身的罪穢,怕是一輩子如影隨形了。沒有什麼人能救贖自己,而她也不願活在其他帶著鄙視的同情之中。麗苑就該是她的落腳之處了。
她壓下胸口的悶痛,仰起臉龐望著他。「沒入這一行前,個個女子都是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