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夏拿起玉簫,才吹了幾聲,鄉愁撩亂著心,吹來吹去總想起家人和緋雪,遂放下簫子,長喟一聲。
莊主昨晚是想試煉她什麼?看她會不會酒後亂性對不起緋雪嗎?她贏了賭注了嗎?莊主願意幫她找到緋雪嗎?
一陣涼風吹來,吹得腦中全是疑惑,但身子還未完全痊愈的她昏昏欲眠。
她無力地斜倚在窗台,烏絲在肩上輕瀉,柳眉輕蹙,一雙秋水眸眺望著天際。雪白的手臂拎著玉簫,兩者竟是未分軒輊的剔透水瑩。
皇甫昊天到來時,看到的便是姬子夏的這番風情。
「莊主──」姬子夏一瞧見皇甫昊天,立即下榻,飛快地綰起發。
她咬住唇,強忍著額際的劇烈抽痛,仍然彎身向莊主一拱手。
「身子好些了嗎?」皇甫昊天望著她慘白的雙唇,沈聲問道。
「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