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得让他煎熬,像是被放在火堆里炙烤一样,痛苦而无望地看着自己的焚身碎骨。
从一开始,是他蛮横地把李文逊抢到自己的世界中来;是他信誓旦旦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有自己可以保护好他,只有自己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大的安全感。
然而今天的一切,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想起电话里听到的李文逊的痛叫,想起朱肖铮铮刺耳的威胁,所有的一切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剜挖着他的心口。
如果李文逊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就不用活了。
杭州。仓库。
李文逊在饥寒交迫中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朱肖正坐在他对面,无声地向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吐着烟圈儿。其余四个人坐在大门口打牌。
朱肖不经意抬头,看见他又重新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