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本来是不上夜工的,为了供儿子上学,才会铤而走险,死成一摊烂肉。岳扶疏并不敬爱自己的父亲,但他也不憎恨父亲,若不是父亲,岳扶疏读不了书,换不了名,改不了贱命。
父亲死了,岳扶疏的悲伤持续了半个时辰。等到他再去讨说法时,看守砂矿的监工偏说他父亲没死,轮不到他收一分一毫的恤银。
岳扶疏据理力争,监工重重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的右脸上:“暗娼养的小倌,搁我这儿来耍泼?!”
岳扶疏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脸,要挟道:“我娘不是暗娼,你们污蔑她!我要告你们!我不是一介白身,我马上就要考秀才!你们私吞恤银,我会去县衙递上一纸状书!”
县衙的官老爷私吞了恤银的大头,监工哪里分得到一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