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至于如此无聊,我有伦大圣玛丽学院的药剂文凭。」
「为什么不工作?」
她把车子停在路边。
「我辞了职。」
「为什么?」我问:「薪水比起你的财产太微不足道?」
她摇头。「健康问题。」她说。
「什么病?」
「血癌。」她很平淡的说。
「什么?」
她看我一眼,「是有这种病的,并不是为小说中主角才发明的。」
「恶性?」
「十分。」她说:「苏黎世最大医院的最后诊断。」
「可以医治?」
「把我的余生任医生统治?谢谢。我见过我父亲,躺在手术床上切开缝好,缝好又切开,谢谢。」她笑一笑。
我不想再问下去。
「我很害怕。」她抬起头来,「真的。」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两拍。尽在不言中。
这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忽然明白她脸上是什么,是死气。
「进去坐坐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