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
猫哭耗子假慈悲!安彩衣冷冷地睨著哭得惊天动地的涂文重,好像她爹往生令他感到多么伤心。
他若真对她爹有情,他老卧病在床的期间,他不会净往青楼、赌坊跑,而对他的病情漠不关心。
烧完最后一张纸钱,安彩衣面无表情地起身望著灵位。
「爹,你要我自己作决定,你希望我能过得快乐、幸福。我想,今天我就要做这个决定,即使我会孤老一生,亦无悔、无怨。」
「彩衣,你想做什么?」恐惧占满了涂文重的心头。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走到一旁的桌子,取了一封信,扔到涂文重的面前。
他将那封信拾起来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休书!要是他被休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再过这种锦衣玉食、夜夜笙歌的生活,没有醇酒、没有美人……
不,他不要回到以前的日子!
「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