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发觉我的心情没有晨早好,替外国人做事,心头有种压力,譬如说他们把司机任意的呼来喝去,譬如说他们很温和地告诉我:「想起来真可怕,是不是?我们拥有香港。」忽然之间,我竟觉得自己像条走狗。
因此我的话越来越少,沉默如金,没有早上的谈笑风生。
堡作得很辛苦,我们几乎没有机会坐下来,老站著或是走著,这一组人工作特别卖力,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在植物公园里我买了只冰淇淋吃,嘉汶米勒马上说:「你很爱吃零食?」他声音很友善,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
这一天下来,我的体力与太阳一起下山。芝儿的精神好得不能再好。她跳上蹦下,一身数用,这点我不能不佩服她。
我说:「她很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