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扼著秀升的颈子,「我们几时举行婚礼?」
母亲说:「越快越好。」
秀升没有异议。
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看在什么地方结婚。
母亲说:「我们福气真好,秀升竟不与我们讲条件。」
「她自己什么都有,讲什么?」我笑。
「你不会因此而亏待她吧?」母亲问。
「当然不会。」我说:「我岂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我们正在为详情计议,秀升的表妹自伦敦抵港。
当秀升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模特儿。
她比秀升高,比秀升苗条,有股冷冰冰的味道。
她很客气,已经口口声声的叫我表姐夫。
我这表姐夫少不免要有默表示,与她亲近一点。
我问:「你做事还是读书?」
「早在做事,」她笑,「我都廿五岁了,还读书?」
「在什么地方做事?」
「我在伦敦一家律师楼见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