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要站起来,又被人搭住胳膊,力道不重,仅是个挽留的姿势。
“别去了。”他抬起食指,揉揉太阳穴,“我头疼,让我靠一会儿吧。”
她瞥过轻轻覆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还是坐回实处,上半身朝后,抵着椅背。身侧人朝前坐了坐,慢慢吞吞靠过来,脑袋碰上她的肩头,再一点一点压实了。
进医院后,她取下了围巾,此刻他柔软的发丝捂在她颈侧,毛茸茸的。
她挺直了点背,企图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但实际上那不过徒然,他个子太高,靠在她身上总有种憋屈感,人往前坐着,长腿微曲着往前伸,膝盖几乎抵在了前面的椅背处。
她偏过点头,却只看到他的发顶,“嗓子好点了吗?”
“稍微。”
“那我们来随便聊聊天。”她心平气和地说,简直就像拉家常,“你为什么会叫冬至呢?你出生又不在冬至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