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不会老实告诉一向将他奉若神祗,敬仰有加的儿子,自己当时已有即使牺牲练雪,也要完成缉捕西门雪的任务的打算。
就像观波一直不知,为了维持承恩山庄的富贵久长,他曾在私底下做了多少帮良亲王铲除异己——不论无辜与否——的事,他的手早巳不知染上多少人的鲜血。
段观波完全不觉有异,只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爹,您的意思是……那只是个障眼法?」
他就说嘛,爹不会这么残忍的。
段召宁眯著眼仔细观察儿子脸上表情的变化,转眼间又换上一张正气端严的脸孔,温言道:「观波,爹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放松抓著段观波肩膀的力道,「爹的右臂已断,武功等于全废了,山庄里的一切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爹……」听出段召宁语气中的黯然,段观波心下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