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在榻榻米上来回走了十多趟,好想好想找个借口走出房间去见他,想得她浑身都痛。可是,见了又如何?万一她控制不住自己,掩饰不了潜藏的感情,那这十回来的努力岂不白费?
再说,耿烈可能已经再也不想见到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没有赶她出永乐旅舍已经很仁慈了。
再说,他可能想通了,接纳她的建议,觉得还是体贴入微的和美子比较可爱。人家久别之后重逢,可能有讲不完的话,听和美子那兴奋得不自觉出口的一连串高吭日语就知道。
那天晚上,忆如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连例行的泡汤都免了。她像只乌龟缩进壳里,没有脸见人。万一明天耿烈故意把她输给丸野,她也认了,是她自己先不要他的,怨不得人。
等到四周都完全静谧了,她仍不能成眠。最后摒除杂念,不断默念诵心经,才终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