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迟迟无法离开。可是现在,痛恨自己的心情,全都转化成了释怀。
他无法形容在接到她那通哭得无法完整言语的电话时,自己那种焦虑的心情。幸好他没有办法狠下心掉头离开,否则担忧她的那种心灵上的折磨,或许可以让他一夜白头。
移动身躯时的颠簸,让昏昏沉沉的柴汉慈震动了一下,又开口了:
「你……不恨我吗?我这样对你……」
「恨。所以你一定得让我明白为什么,不过不是现在。」安奉岩谨慎地挪动步伐,往门外走去,注意不让柴汉慈感到摇晃或晕眩。「嘘,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会告诉你的,我什么都告诉你。」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柴汉慈低声呢喃著,觉得自己正被幸福环绕著。她不禁微笑了,满足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