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她仍然沒有清醒跡象,像一朵離土的花朵,每天都在干枯。
身穿無菌衣的薩德站在加護病房里,心如刀割地望著她身上維持著生命的點滴及各種管線。
她的昏迷指數已經上升了一些,好不容易,前天也拔下呼吸器了,早該醒來了才對啊。
薩德的下顎及雙頰蓄著多日不曾修剪的胡髯,眼眸因為繁忙而充滿血絲。
「為什麼不清醒?醫生說妳應該是要醒來的,妳怕面對我嗎?怕我罵妳嗎?妳早該跟我說實話,妳應該相信我比烏尤爾更有辦法掌握住狀況的。」薩德將她冰冷的手包裹在大掌里,卻因為她的體溫而驀打了個冷顫。
「妳的朋友珊米告訴我所有真相了,我現在安排她在醫院里做心理治療,她拜托我先不要通知妳們的家人。她說,她不想被家人看到她這麼落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