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拜天约好宋家的,但是临时教会中的牧师要我到医院中做探访工作,我想一想,便叫妹妹独自去,叫她买一盒蛋糕。她大力申吟,表示被我陷害,她不肯去陪老太太消磨一个下午,情愿在家里闷著,后来被我教训一顿,才呼天抢地的去了。
非常意外,在医院我踫见了宋太太,原来我们是同一个教会的。宋太太问:「那么妹妹是在我们家了?」我说:「是呀,我叫她来陪陪你谈天。」宋太太笑了,「你说这巧不巧?刚好小雷要去打球,我把他留住了——现在倒好,两个年轻人可以说说话。」我谦道:「只怕妹妹年幼无知,倒把宋哥哥得罪了。」
我与她结伴同行,她一边告诉我她那小雷如何嫌香港繁华空洞,要赶回去修硕土博士。她死不放行,现在这孩子天天在家闹个没完没了。我跟她说我们那妹妹也一样,连香港的水都嫌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