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二月十一日,获中书舍人蔡景历启,称侯安都去月十日遣别驾周弘实来景历私省宿,访问禁中,具陈反计,朕犹加隐忍,待之如初。爰自北门,迁授南服,受命经停,奸谋益露。今者欲因初镇,将行不轨。此而可忍,孰不可容?赖社稷之灵,近侍诚悫,丑情彰暴,逆节显闻。外可详案旧典,速正刑书,止在同谋,馀无所问。”
蔡景历念完诏书,侯安都脸上没有变化,仍是一脸平静,拱手叩首:“臣侯安都领旨谢恩。”
蔡景历冷哼一声:“罪人侯安都,圣上仁慈,念你以往功劳,赐你全尸。”然后挥了挥手,一名署吏端着盘子站在侯安都身旁,那盘子里放着一只盛满赤色液体的髹朱耳杯。
“圣上赏你鹤顶红,请大将军遵旨,满饮此杯吧!”蔡景历带着嘲笑的口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