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我于千里,我伤心失望,痛改前非,后来才有点转变,有点希望。」
「你极爱她?」
「是。想到她,我这儿会痛。」他指指心口。
「你们有打算吗?」
「我们预备过了暑假就结婚──」他住口,他怎能对二十年不见的太太请这些?
「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不,我完全没想到会再见到你,你也在香港,」他叫,「你不肯离开家门,不应酬,甚至不去中环生怕遇到我。」她不语。
「现在──」他吃力地说,矛盾极了。「当然计划可能有变,你回来了。我不知道,雪曼大概会谅解。」
她皱紧眉心,还是沉默。
「我会想,我会好好想一想,凝若,别再躲开,至少──让阿杰回来见到你,」他是烦乱不安地,「我们好好商量。」
「你不是这样,和二十年前没有改变。」她笑。「永远相踏两条船,永远难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