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了你的睡眠。」他衷心的。
她笑一笑,少睡几小的不要紧,但知道他在情绪不好时第一个想到找她,她反而开心。
「你不是常常闹情绪吧?」她说。
「不——我说过是被刺激的。」他说:「昨天晚报上——费婷为她未婚夫的新船行下水礼。」
费婷——啊!费婷在他心目中仍有无可衡量的分量,是吧?
「干是你就大受刺激了?」她故意轻松。
「不,不为她,」他很困难的解释:「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大家一样那么努力工作,但——有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世界上
的一切,有的人穷一生之力也得不到别人的方分之一,这不公
平。」
「有人类以采这不公平就原已存在的。」她说。
「是——我傻,我蠢,我不该再为这些人不开心,这很不值得,」他透一口气:「但是——也许我心胸狭窄,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