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尴尬相,我便知道他接的不是婶婶,果然,一个女子急步过来,我几乎不认得她。
陈锁锁把头发剪成平顶,毛茸茸的只两三公分长,额前一撮略长,烫成波浪,垂在一只眼楮上,身上裹著件黑白两色的沙笼裙。
这种打扮出奇地适合她,整个人如一幅新派画,奇趣。
看到我,她朝我点点头。
她与我都犹疑,不知好不好打招呼,司机只得僵立一旁,等她发落。
她微笑,「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恭维她:「转了发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她却说:「我本来只二十七岁,是洪昌泽把我映得老气横秋。」
我略觉诧异,她有感慨,这倒是我所始料不及的,我一直以为像那样的女子,只要有人带著吃喝玩乐坐飞机开游艇,可以随时在时装店或珠宝店内一掷千金,便心满意足。
她似有心事,不想多说,「我们改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