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听见爸爸突然问,“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蒋冬至。”
她眨了下眼,看见他踩着自行车,从她窗外掠过,跟全世界一起倒退。
蒋冬至。
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并且让这个名字在自己的人生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程拾醒又喊他:“蒋冬至。”
他又应:“怎么了?”
“蒋冬至。”
“在这儿呢。”
“我也正在喜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温声细语。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事情,会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脾气、想法,会改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把亲密无间者剥离成生死不见的陌路人,把争吵不休的仇敌温柔地推在一起成为如胶似漆的恋人。
所以她很讨厌“永远”这个词,它抵抗时间,抵抗自然法则,它是不可能作数的承诺,是人们虚假的幻想,是一只自以为是的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