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五十岁,不会做这样的专。」他说。
「我也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她自嘲,「除了年轻,我甚么都没有。」他只是望看她,眼中却是她不懂的神色。这些日子他也变了,人们往往从经历中得了经验,成长成熟。他长大了。
她吸口气,站直。无论如何,他们以后不可能再是朋友,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令人尴尬,再见也难堪。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离开他,也永远忘掉他的父亲。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凯文还在房里工作,她看见门缝外泄出的灯光。他的工作常常要在半夜进行,听外地股市期货金价甚么的,她也不去打扰他,迳自回卧室。
直到此刻,她才觉得真正害怕。
万一跳下来的那个人真是苏启伦怎么办?那她这辈子还能过得安乐吗?别以为成年人不会这么傻,一刹那间想不开就是想不开──她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