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文慢慢摇头,「他的话很奇怪,他的理由也很奇怪,他——很自暴自弃,好像世界上已没有任何一样足以令他留恋的事物。」
「我不明日,我完全不明日,」浣思眼楮迷蒙、无助得令人心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为——除了离婚之外,他一定还遭受到什么打击,你知道吗?」沛文关心地问。
「我不知道,」浣思茫然地,「我怎么会知道呢?五年前我若能了解他的内心,我若能探入他的世界,分担他的忧喜,我们——怎会离婚?」
「我无法劝他接受治疗,他顽固得令人生气,「沛文叹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现在呢?」浣思说得有些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他可在家里?」
「是!他像只困兽般地在那又小又暗的客厅里,他喝酒,他不休息,」沛文再叹息,「懂况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