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静?」
「嗯,可以睡到下午六点钟。」我伸一个懒腰。
「不打算起来看看白天?」
「有什么好看?」
「有很多不错的人与事,都可以在白天找到。」
我笑。
不知为什么,我总不能够把难题直截了当地向周博士提出。
她也不催我,任由我胡扯,反正按时收费,我不急,她自然缓缓来。
我把这当吃茶时间,漫无目的,说一会子活,打道回府。
「还有梦见令堂吗?」
「有。」
「她住在本市?」
「她在八年前去世,享年四十一岁。」
「噫,什么病?」
「我不知道,家里完全没有人提到她,真是一项艺术,十二年了,没有人漏过口风,谁也不知她的下落。」
「她确实已经去世?」
「这是真的,她是真的死了,亲友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样是装不出来的。」
周博士轻笑。
她当然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