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灵呢?
当单独面对昏迷的浣思时,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不再关闭自己心扉,他依然爱她,像二十多年前,像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地爱,刚才一的冲动,他冲口而出的「傻完思」几乎泄漏了心底秘密,好在浣思不清醒,她不曾觉察,否则——他将怎样难堪?怎样难以自处?
病房门轻晌,是护士吗?他不理,依然握著浣思的手。专注地、深情地凝视她,属于他的时间只有那么短,当浣思痊愈时,他将永无机会,他怎能不珍惜?
好久、好久,病房门不曾再响过,进来的人没有出去,怎样不懂规矩的护上?他发怒地转回头,看见的是倚墙而立、若有所思的沛文——他的老同学兼老朋友。
「沛文!」他感激地叫,有些讪讪地放下浣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