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恨,是假的。但穷人家,无力过活又身无长物,除了卖妻蠰女,还有什么办法?」
有些酸酸又无奈的语气,触动了时转运的心房,令她想到当初和爹在谢府外的那一面,很有可能,就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紧闭的眼楮有些湿湿的,蕴涵的泪水,饱含了多年的情感积累,冷暖自知。
「你先下去吧。」时转运别过脸,硬生生地对雪离发话,生怕被她看见自己眼角已经渗出的眼泪。
有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是关门的响动,时转运慢慢回过头,睁开眼楮。
想当年,她也恨过爹将自己卖掉,但恰如雪离说的,穷人家,身无长物,出了卖妻蠰女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她能够理解爹的苦衷,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稍有良知的父母,谁愿意将自己十月怀胎的亲儿卖掉?
她和雪离这般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