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说,「别再说了,打到你哪里?疼不疼,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那小子哼哼唧唧地。
玫瑰替他贴上胶布。
我说:「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失常。」
「不不,大哥,是我该死,我该死!」方协文说。
「十年前?你说她嫁你表舅?」
「是,」方协文说,「我真没想到在纽约又会见到她,我不知道她跟表舅分开了,那时大家都喜欢她,说表舅福气好——啊哟!」
玫瑰在他伤口上大力搥一下,「你还说,你还说!」她娇叱。
方协文畏畏缩缩。
我说:「我要听,不要紧,说给我听。」
「大哥,」玫瑰说,「你若真正爱她,她的过去一点也不重要,何必知道?你们应当重视现在与将来。若果你因此跟她闹翻,那么从此苏姐姐与你是陌路人,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过去,你又何必太表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