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
她搖頭,半晌沒動靜。她一無所有。過去經歷,家人朋友,就連名字也忘了。
說不定她並非他所見這般無依的孤女呢?他對她這樣好,好得讓她自慚形穢。
「忘了?沒名字,稱呼你太不方便。」他不願再听到別人對她羞辱戲謔。
東方戩走到窗邊,略一低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樓庭院中,騰龍堡里唯一的一株翠雀花;他記得那是父親生前自別處栘過來種的。
翠雀花,叢生綠睫,梢端開著長柄翠藍花,橫翹如雀登枝,故名。
有種熟悉感,她像花,獨自飄零在北方,可卻將落地生根在騰龍堡……
「花開枝悄,盈盈綻放,人艷如花,細柔嬌美,蒼藍純淨,理喚翠雀。」
他輕笑著,轉頭看向因他幾句贊美而滿面羞紅的她。人艷如花?只怕不止,說是人比花嬌,艷冠群芳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