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你这样教他怎么走得安心呢?」
「盈月,你要真为明中好,就好好保重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你……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他是我丈夫,我有权利亲手埋了他,我有权利陪他到最后!现在,因为你们……明中……明中走得好孤独,没有见到我,他……他怎么……怎么也……」李盈月再说不下去,只是哭。
他们剥夺了她仅有的一切,只留哭泣的权利给她;其实,若他们能,他们会连这个也剥夺了!
「盈月,这是明中……临终前写的……」文母将护士剪下的那块床单交给她。
「地狱之死?月?织……织巢……鸟!明中,明中——你的血,我的泪,竟只能透过一块白布才能交融。织巢鸟?我只要你这个巢,我只要你给的,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啊!明中……」李盈月将布攒在胸口,除了哭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