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作喜欢用——剥洋葱的方式,一层一层地去写,写到后面——也许有败坏和脆弱,现在只是开头第一层!」
「我明白,」他似乎笑了。「剥到最后才发觉是个烂洋葱,很有力量的嘲讽!」
「不一定是烂洋葱!」她吸一口气,使声音变得冰冷些。「有的败坏是肉眼看不见的!」
电话里有一阵子沉默,他在想什么?或是觉得侮辱?
「说得对,也引起我最大的好奇,」他说:「我来拿你写好的八万字,尽快看完后替你送到报社,等我十分钟!」
「不——」她立刻拒绝。
他却已挂断电话。天!他要来,十分钟后就要来,她——该怎么样?换衣服?不——
「妈,叫阿珠别去,」她大声叫著:「有人要来拿稿!」
母亲皱著眉,带著一脸莫名其妙奔出采。
「什么事?怎么样?」她似乎不懂李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