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的担心著,急忙叩门叫:
「冬姨,冬姨,是我,请开门。」
房里传来脚步声,冬姨睡眼惺忪的出现门边,莫名所以的望著他。见冬姨没事,立刻又安抚她上床,替她反锁房门后,他才回房。
罢才是梦?还是眼花?或——真有人?
他记得很清楚,那黑眸仿似也受惊,睁得很大,那又浓又密的睫毛——他见过这样的睫毛吗?见过吗?
这一闹,根本别想再入睡,他就眼睁睁的望著窗外,直到晨光初现。
这大屋真,每一个人都没睡好似的,个个没精打采,忧心仲仲的。传宗很想说几句甚么令大家开心些,苦思不得,只有紧闭著嘴。
「我们去上班,让律师在公司跟我们联络,」希仁说,「家仪,陪著妈妈。
传宗心中有种渴望,他想留下来陪曼宁这个忧伤的妈妈。当然他不能,他必须工作,而且身分也不对。